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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吳導說的,人間條件五在劇情內容、演員卡司都還沒有公布的時候,票券就已經搶購一空了。而我也趁機拜託綠光之友幫我訂了票,因為人間系列實在太有口碑,更何況,一旦變成了系列,就會引發大家想要「蒐集」的慾望呀!說真的,事前我只知道劇名是人間條件五,然後又耳聞是跟人間三一樣,是從男性角度所寫的故事,就這樣,其他的我一點都不想在看戲前知道,我只想享受看戲時,揭露故事情節的驚喜。於是,就在我看完戲,開始打心得的此時,我才知道原來人間五的完整劇名是《人間條件五-男性飄泊心情》。
在台灣電影掀起新浪潮運動的時候,我年紀小沒跟上(哈哈哈,難得有可以說嘴年紀小的機會),後來偶然在公視上看到《兒子的大玩偶》、《小畢的故事》的播出,看完之後其實我只是覺得這故事的人事物,都非常的「平淡」,之所以用平淡來形容,是因為就真的是很日常生活的事,就是你家鄰居,或是你家就在上演的故事,只是故事張力總是默默在一個moment,觸擊到心理。像是《兒子的大玩偶》裡《蘋果的滋味》,爸爸車禍進了美軍醫院,貧困的一家人在富麗堂皇的醫院裡吃著,肇事者送來在那年代象徵富貴且稀有的蘋果時,那種第一次嘗鮮的奢侈,大口咬下蘋果的滋味,一家人覺得爸爸受傷也是好事的享受,那種故情的荒謬性,其實只是反應當時的社會現象,說是故事情節,其實也不需要多捏造,因為那真的很寫實。
吳念真的劇本其實也都是平凡小人物裡的事,那種最直接的情感,總是寫到最心坎裡,就算隨著時間年代的流轉,透過那些台詞,你會知道,那並不代表沒知識或是愚昧,而是台灣人憨直,反應出這些年來的台灣。人間四和人間五開始描述了現代的故事,但不變的是真性情,在劇場裡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和力道,看完後,每個觀眾也都掏心挖肺似的檢視了自己一次。你會開始想,自己的故事、父母的故事、阿公阿嬤的故事、朋友的故事...,這就是人間條件系列的威力呀!
人間五,描述了幾個男人心情,其實看到我們女人也覺得好感慨呀。其中阿興(陳希盛飾)在妻子愛純逝世後,在家裡對著愛純說的話,我真的感動到頭皮發麻,他說,大家都認為他娶了一個可以少奮鬥二十年的妻子,但是在岳父過世後,公司的營運卻愈來愈差,那些年大家看輕他,連生不出小孩也變成了一種數落,然後當他扛下重振公司的經營重擔的時候,也開始在外面養女人,甚至生了小孩,他的妻子卻始終沒有口出惡言過。阿興說,他當時好希望愛純可以罵他,這樣他就會知道愛純心理其實是在乎他的,但是個性好的愛純,卻沒有用這樣的方式表答出她對阿興的愛,只是默默忍受。其實我真的沒想過,原來阿興想討的只是愛純的罵,讓他知道愛純也在乎他,或許那可能是男人對自己外遇藉口的解釋,可是阿興那麼痛徹心扉地對死去的愛純把心中的話說出來的時候,那種在心中多年的壓抑,在完全不用顧及男子漢的面子下,一口氣傾泄而出,真的是哭死我了。
再來談談羅大德(羅北安飾)這個角色,一輩子奉公守法的外省籍退休公務人員,娶了本省籍的太太,一對時下低頭族的兒女。在參加完朋友的葬禮之後,很開誠佈公地跟家人說,他想要自由,甚至還誠實到跟太太說,跟前女友比較起來,他對太太其實沒有愛的感覺。這下好了,整個就是被驅逐出境家門,於是羅大德去找他想要的自由。其實看到這裡,其實我也投射到我爸,會不會我爸其實也想要自由?一輩子辛勤的工作養家,不懂得享受的享受,大部分的家庭總是有這樣的一個爸爸。那如果哪天我爸說他也想要自由,那到底會是什麼?其實劇中的羅大德並沒有不愛他太太,只是想在有限的人生裡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其實每段感情都可望有些喘息的空間,更何況是老夫老妻之間呢?
人間五裡還有一個男人:廖清輝(柯一正飾),但這個角色我比較可以想像,或是說大部分的男人就是這樣,怎樣呢?就是「賤!」。(氣到我不想針對這個角色寫些什麼了,可見這角色塑造的有多成功!)政治人物有權有勢之後,大頭就管不住小頭,於是外遇好像也有了合理性的藉口,直到被媒體揭露之後,就算再怎麼強勢的太太,也得在記者面前演出那種「大老婆原諒先生的氣度」,真是哭么勒(寫著寫著,整個「李永豐」了起來,髒話都飆出來了)。
雖然是說人間五是從男性的觀點出發,但整齣戲三個男人,卻是靠演員林美秀這個女人串了起來,因為美秀一人詮釋了這三個男人個性完全迥異的太太們:好脾氣的愛純、本省太太的美枝、欠咖的君惠。影后真是隨便演演都覺得好厲害,口氣都很到位,連欠咖的君惠角色都演得好機車,那種語中帶刺的狂妄,那種很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務實,真的跟美秀之前詮釋的喜感媽媽和溫暖阿嬤角色,差真大。雖然三個太太的個性截然不同,但是都演出台灣女人的那種認命的本分。
這三個男人到了那種如同廣告中說的「剩一張嘴」的年紀的時候,所直接呈現的真感情,看了真的好衝擊。我得承認這個世界男生的擔子總是比女生重得非常多,男生想要自由的決定,真的要比女生需要更多的勇氣,而女生也很難理解男生心中到底在想什麼,男人女人女人男人..............究竟還會有什麼愛恨糾葛呢?讓我們期待人間條件六,然後繼續看下去!(原諒我草草收尾,因為夜已深)
最後,中秋節快樂!大家都可以找到想要傾訴的對象。還有,我也不認識江大衛呀,但在google之後,我發現是姜大衛,港星,看到臉就想起來自己有看過他的電影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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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光劇團《人間條件五-男性飄泊的心情》:http://www.greenray.org.tw/p5/synopsis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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